“告状精上了小学也没有变老实,反而变本加厉。”

    桑鹿闻到了误会的味道:“说来听听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养了只兔子,笼子门不知道关严,跑出去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怕他又哭哭啼啼,趁他还没放学,我好心帮他埋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他那天提前回来了,那我就只好安慰他几句咯,结果他非说是我蓄谋搞死他的兔子。”

    桑鹿:“你怎么安慰他的?”

    封逸视线向上,回忆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大概是…一只兔子而已,死了就再养一只之类的话吧,记不清了,反正他都没听我说完,就又跑去告状了。”

    “诸如此类的事随便一想就有好几个。”

    封逸冷笑一声,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,转头问:

    “大嫂你凭良心说,他是不是这里有毛病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桑鹿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封逸又踢了一脚地上石子儿,比刚才更重,懒洋洋地道:

    “不过我也懒得和脑残计较,却没料到,他病得越来越重,耳朵也聋了。”

    桑鹿:“封柏耳朵聋了?”

    “中学开始每天戴个破耳机装忧郁,听些死亡嘻哈,脑袋越听越蠢,耳朵也不好使。”

    “有次我看到他头上有脏东西,好心提醒,他耳机半摘不摘,问我说什么,我说‘你头上有沙吧’,他直接脸一垮,非说我在骂他沙比。”

    封逸一本正经的样子,让桑鹿差点以为封柏耳朵真的有问题。

    原来只是空耳……

    “我能忍?”封逸挑了挑眉毛,呵了一声,“那必然不能,从那之后,他不叫我‘二哥’,我也再不搭理他。”

    桑鹿:……

    破案了。

    两兄弟的过往一点点被揭开,摊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此前种种困惑,一下子全明白了。

    明明只要面对面谈谈就能解决的误会,两个人都不长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