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城若有所思。
阮尤尤不忍看着大哥追妻太痛苦,回房间跟苏瞳聊天,说起冯姿的怀疑和担心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但愿苏瞳尽快想明白,跟慕锦城坦言,早点说开,早日奔向新生活。
……
阮尤尤再一次见到邢义德,是一个月后,在沽名茶馆的犀象居包间,俩人面对面坐着下棋。
生过一场大病,邢义德看上去苍老了十多岁,银发稀稀拉拉分布在头顶上,跟以前的他形象千差万别。
阮尤尤终于意识到,苍老是一瞬间的事。
一局结束,邢义德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爷爷,您还好吗?”阮尤尤说,“天气冷了,您以后想要下棋,可以直接喊我去病房。”
她和邢义德,因下棋而结识。因为这一层关系,才得以轻轻松松报复了邢宇。
看着老人家这个样子,十分不忍心。
“不出意外,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下棋了。我得了不好的病,以后要尽量少出来。”邢义德眼神里没有悲伤,而是洒脱。
人都有走的那一天,无论如何选都会留下遗憾。
在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,他脑子所想的,竟然是阮尤尤。这丫头是他的忘年交,给他带来了不少欢乐与期待。
只可惜,以后没多少机会遇到了。
阮尤尤心里也不是滋味,人生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,大家觉得以后还有机会相见,殊不知那已是永别。
“爷爷,现在医学发达,你保持良好心态,配合治疗,肯定能控制病情的。”
邢义德摇头,“算了,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,一点尊严都没有,我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……”
聊完沉重的话题,又谈到了阮尤尤和傅荆墨的婚事。
阮尤尤娇羞道:“在准备婚礼了,不过我们俩只打算请一些亲戚朋友,低调完婚。”
傅荆墨提出了好几个婚礼方案,每个都豪华且浪漫。但阮尤尤深信,幸福是自己的事,没必要太注重形式上的东西。
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邢义德投来赞赏的目光,他的眼光没错,阮尤尤是个好女孩,跟邢宇这样的确实太浪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