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当时弃我于不顾，跟着裴沐风离开，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找我？”
他又嘲讽般看向她隆起的肚子，“你跟裴沐风的孩子都快出生了，倒来找我。怎么，他已经厌倦你了？”
苏婉柔的眼泪无声坠落。
陆凌薇再也忍不下去，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周围守卫瞪大了眼睛，举起枪就要来捉拿陆凌薇。
萧衡红着半边脸，举起手拦住身后守卫。
陆凌薇将苏婉柔的袖子卷起来，露出这一年来，遍布在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。
有鞭子抽的，有针扎的，还有被烫伤的。
即便伤已经好了，还是留下了疤痕和印记。
萧衡原本冷漠的眼中闪过惊讶。
“萧衡，你看清楚！婉柔被困在裴府这一年，受了多少折磨？！要是她当真是为了和裴沐风过锦衣玉食的安稳生活，又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？”
萧衡目光复杂，“明明那天在幽州集市，她心甘情愿和裴沐风离开，当时摊贩都看到了。她就连一声招呼都不给我不打，就走了。”
那日他在首饰店里出来，却发现婉柔没了踪影。
询问后才知道，她跟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走了，据说是她的夫君。
当时他就气疯了，料定是婉柔受不了跟着自己在山中过东躲西藏的苦日子，所以跟着裴沐风跑了。
“那是因为裴沐风威胁婉柔，要是她不回裴府，就向官差举报你反贼的身份。婉柔是为了保护你，才乖乖离开的！”
陆凌薇掷地有声，每个字都如同鞭子抽打着萧衡的心，让他心痛、羞愧。
他眼底发酸，再次看向苏婉柔的肚子，语气柔和不少，“所以这孩子……”
“是你的。”陆凌薇言简意赅。
苏婉柔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。
但她仍然什么都不说，只是静静地盯着萧衡，似是委屈，又似控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