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无论如何,陆凌薇一个风评不佳的女人,帮不了他什么。
她一个被骄纵长大的深闺女子,懂什么治病救人?
而且,她是贤妃的儿媳!
“呵,”他冷笑,“是又怎样?我不信你有什么本事能治得好我。既然你已与厉王成亲,还是想着如何尽快怀上子嗣,巩固你王妃的地位吧。不该你挂心的,最好学会装聋作哑。”
说完,萧鸿卓强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,朝着东宫方向去。
陆凌薇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。
什么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?
这便是。
“萧鸿卓。”陆凌薇叫住他。
萧鸿卓不可置信转过身,“放肆!你竟敢直呼本宫名讳!”
厉王一家子,简直太欺人太甚!
这时他才后悔,真应该带着个宫人跟随,起码可以做个人证,到时在父皇面前状告厉王妃对自己的不敬之罪。
说不定也能撼动萧凌夜几分。
他还想训斥陆凌薇,却清楚听她说道:“三天,不!不要三天。你就会口鼻开始出血,缠绵病榻,昏迷不醒。一个月内,你必会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萧鸿卓整个人僵住,如被冰封住动不了分毫。
可是却根根寒毛倒竖,提醒着他的恐惧和震惊。
“你……大胆!”他的斥责已不剩多少气势,“你甚至诅咒我死!即便你是王妃,我想,父皇也断不会偏袒你这恶妇!”
这么多年了,他的身体越发孱弱却始终查不到病症,太医也说他身体康健,只是虚弱了些。
但其实,他一直担心自己会突然暴毙。
刚才听陆凌薇将这件事说出了,他不由得有些战栗。
陆凌薇看着他,目光深深,如同利箭般锐利,“太子殿下不信,那就等三日后再看,我会一直在厉王府等着殿下。”
说罢,陆凌薇还不犹豫转身离去。
太子扶着墙,面色苍白,气喘吁吁滑下来。
等他回过神,才发现后背竟起了一层虚汗。
怔愣片刻,他忽然狠狠地看向陆凌薇远去的背影,“胡言乱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