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令。
这让他感觉，自己和陆凌薇的关系更近了一步。
听竹轩。
裴沐风躺在床榻上，神情痛苦，周围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，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。
大夫诊完脉，起身对老夫人躬身道：“老夫人放心，裴少爷脉象已趋于平稳，无大碍。”
众人这才松口气。
大夫走后，老夫人正想上前查看，孟海棠先一步扑倒在裴沐风胸口，哭哭啼啼。
“哎呦，少爷喂！您无碍就好，妾身担心死你了！”
裴沐风艰难地睁开眼，皱眉，“聒噪。”
许是他语气虚弱，没什么威力，孟海棠没当回事，“少爷，苏婉柔那样重伤你，你为什么一点不怨？您还要让她住回明月楼，她不配！”
孟海棠这话是出于真心。
她是真的恨！
为什么苏婉柔差点要了裴沐风的命，却依然活得好好的？她只希望苏婉柔能被扔到井里淹死！
老夫人脸色阴沉，赞同道：“没错，风儿，苏婉柔对你下手太狠毒，这回，祖母忍不了。”
裴沐风眸中闪过哀痛，“不关她的事，是那玩意儿威力强大。”
接着，他激愤道：“一定是厉王给她的。”
婉柔当时刚从景兰苑过来，那兵器一定是厉王交给她的。
“婉柔不是有意，她没想伤我。倒是厉王——”裴沐风神情愤慨又厌恶，“他故意将这武器交给婉柔，是有意想搅得裴府不幸。”
一直没有表态的二姨娘李心兰幽幽叹口气，“少爷知道王爷是故意又能如何？皇亲国戚将我们这些草民玩弄于鼓掌，我们也没地儿申冤。”
裴沐风听闻，神情更加愤慨。
他咬牙切齿道：“倘若我能抓到厉王把柄，即便他是皇亲国戚，我就算是豁出条命，也要与他斗上一斗。”
厉王奸淫民女、草菅人命，陛下不放在眼里。
那就需要更重的罪，才能撼动厉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