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开运挡不了多长时间,苏禾前脚去了精神病院找张舒,后脚乔老爷子就知道了。
“她们都说什么了?”老爷子在花园里给自己种的花花草草浇水。
王伯恭声道:“苏小姐似乎是对您保下夫人的原因持疑,而夫人知道您要把二公子送出国,大吼大叫地要见二公子。”
“苏禾这丫头聪明着呢,故意告诉张舒这事,如果我和张舒之间有别的秘密,利用南淮,张舒也许能松口。”老爷子淡然一笑。
“不能让南淮去见她,尽快安排南淮出国的手续。”
“好的。”王伯迟疑了一下,问:“老爷这阵子故意去找夫人,夫人怕他得紧,本来人没事的,老爷去多了,真给整成精神病了怎么办?要管管吗?”
“乔开运心里头这口气憋了这么多年,他是在跟我较劲儿,当年的事确实对不起他,张舒若真疯了,倒也是好事。”
老爷子减掉月季的枝干,他对张舒的死活不感兴趣,却有不得不保她的理由。
而这个理由,既是她握住的把柄,也是她的保命符和催命符。
乔南州从回廊那边穿过来,老爷子看见了,对王伯说: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南州,这个时间你不在公司,回来做什么?”老爷子到凉亭里面坐下,倒了两杯茶。
乔南州没坐,只是站在亭外:“我要给张舒重新做精神鉴定。”
他连妈都不喊了。
乔老爷子眯了眯眼,缓缓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,转过身来盯着乔南州。
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?张舒精神失常已经板上钉钉,你现在去给她重做,就是让外人看乔家自己打自己的脸。”
“乔家乔家,你的眼里只有乔家,爷爷,您活到这个岁数,到底得到了什么?”
乔老爷子脸色一沉,猛地一拍桌:“乔南州!”
他深深地吸了口气:“我的眼里只有乔家,那你的眼里呢?只有苏禾是吗?祖宗留下来的基业,都没有她重要是吗?”
“你用这些肮脏龌龊的手段守下来的基业,确实不如她重要。”乔南州敛了敛眸,轻声道。
乔老爷子简直要被气笑了:“肮脏龌龊?你也是吃着这份肮脏龌龊的饭长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