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禾,不要把错拦在身上,就算重来一次,你我还是会走一样的路,我不后悔,你也别后悔,好吗?”
这不是询问,是恳求。
如果连他们自己都认为这段感情是个错误,那这些年的爱恨嗔痴都没有意义了。
怎么能完全推翻呢?他们明明也有很美好的回忆,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爱都变成一场罪过。
“乔南州……”
苏禾险些落下泪来,她立马转过身子,捂住嘴巴,背对着他。
她真的怕自己崩溃,她真的好爱乔南州,可一想到张舒是罪魁祸首,这种爱就变成了沉重的负罪感,牢牢地将她铐在十字架上,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往两个相反的方向,反复地拉扯她的血肉和灵魂。
她对不起爸爸,她爱上的是仇人的儿子,她也对不起女儿,让女儿从小就没有父爱。
“阿禾,别哭,不是你的错。”
乔南州能理解苏禾的感受,他从后面轻轻地环抱住苏禾,呈保护的姿势安抚着她,可他自己的眼圈也红了。
苏禾听到他的话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,她忍住没吭声,心里就像是堵着一道墙。
他感受到了她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,那般灼烧,烫得心都在抽痛。
悲伤的时候连老天爷都要凑个热闹,细细密密地下起了雨,乔南州护着苏禾的脑袋,跑回酒店。
“快去洗个热水澡,别感冒了。”
“嗯,你也是。”
苏禾进了房间,门后面宋知卿和宁宁排排站,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苏禾。
“你俩单独出去做什么?和好了?”宋知卿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你觉得呢?”苏禾无奈反问:“换做是你,你该怎么办?”
宋知卿换位思考一下,她也无所适从,只能拍了拍好姐妹的肩膀安慰:“没关系宝贝,放弃了一棵歪脖子树,我们还有一大片森林。”
“森林?”宋淮序疑惑地看着助理。
助理解释:“是的宋总,您看,您现在对于小姐来说,就是歪脖子树,还是挂了别人名字的,但是沈先生就不一样了,他是外面无主的森林,这和家花哪有野花香是一个道理,一个糟糠下堂夫,安安静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