苛刻。

    离婚证也不是什么救赎,“失败者”三个字渗着血,在闲言碎语里终将一点点溃烂化脓。

    想要剜掉脓肉,谈何容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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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搭乘驴车回到第六大队,正好碰上下工点。

    老姜家十几口人一窝蜂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:

    “满满没伤到哪里吧?大夫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我在灶台上炖了锅鸡汤,待会儿给孩子好好补补。”

    “满满这么小的孩子,那老东西也舍得下得去手?”

    “下次霍家人再敢来,来一个打一个,让他们知道老姜家的厉害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听着娘家人的关心维护,姜宁宁心里十分熨贴,笑着一一回复。

    听到满满没事,集体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二伯忽然开口:“宁宁,霍家还剩下一个小的被我们抓起来绑在厨房,等着你揍他出气,你看行吗?”

    刑!

    可太刑了!!

    姜宁宁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片刻后,待看到霍建军鼻青脸肿的惨样,她觉得嗓子眼那口气提得不够高。

    而人群最后面,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盯着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