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用树枝把门闩封死以后,点燃一支烟,轮换着抽两口,其中一人把烟头对准茅草屋拜了三拜。
霍东临脸都黑沉了,薄唇拉出讽刺的弧度。
既然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,就别怕所谓的鬼神之说。
随着烟头落到茅草屋上,汽油溅上火星子,瞬间腾起一条火蛇。
“不对劲。”有人道:“里面咋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另一人不以为意:“给他们屋里挂的艾草里有迷药,能醒来才怪。”
“你守着,我去扔桶。”
他提着水桶朝河边走,打算毁灭证据。
霍东临悄悄摸起身,跟上去。
留守那人左等右等,始终不见那人回来,心里咯噔一响,意识到不对劲,撒开脚丫子就跑。
咻!
一道破空声传来,飞过来的石头打在他的膝盖上。
那人猝不及防往前面扑去,发现中计,他张大嘴巴就要大喊。
一支枪突然顶上脑门。
“别动!”
短短几分钟,整座茅草屋彻底被大火吞没。
火光映照出旁边那道英俊的冷面,那人寒毛直竖,跌坐在地上:这下全完了。
与此同时,远处的人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,以为计划成功,四处呼喊:“着火了,快救人呐!”
霍东临侧首望去,眼神再次变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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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落下,朝阳升起。
又是新的一天。
崔槿从临时审讯室走出来,唇色有点发白。
这两天就像是做梦一样,本来以为是简简单单跟着霍东临来找人,没曾想居然协助破获一桩大案。
主任办,霍东临在电话里跟孙老汇报,“……根据农场主任等人交待,关家收买他们故意折磨方家人,让他们做最苦最累的活。方家老爷子跟长子不到半年先后病死了。一年后,方寄北也受不了自焚在茅草屋中。”
“根据农场其他人回忆,十年前从上游冲下来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,自称是衢县的八级技工,姓姜。在方寄北死后没几天,也离开了农场。”
“根据崔槿的侧写画像,证实了方寄北就是江生,他假借姜明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