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跟在雷雨那辆后面。
晴空万里,骄阳似火,柏油路面被晒得泛起油光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。
突然,雷雨的车身猛地一歪,紧接着“呲”的一声,歪歪扭扭地靠边停了下来。
徐括心头一紧,暗道不好,急忙踩下刹车。
可还没等他停稳,自己的车身也跟着剧烈地颠簸了一下。
“砰!砰!”
接连几声闷响,车胎也爆了。
徐括心下恼火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。
四人跳下车,围着两辆车转了一圈。
只见八个轮胎无一幸免,全都瘪了下去,彻底报废。
徐括蹲下身子,仔细检查着轮胎上的破口。
只见那破口参差不齐,明显是被尖锐的物体扎破的。
他站起身,沿着公路往回走了几米,果不其然,在路面上发现了几个明晃晃的铁钉。
这玩意儿,徐括可太熟悉了!
前世他走南闯北,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见得多了。
无非就是些黑心商家,为了赚钱,故意在路上撒钉子,逼着过往的司机停车修车,然后趁机敲竹杠。
徐括抬头四下张望。
这地方荒郊野岭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只有路边孤零零地立着一家轮胎店,招牌上的红漆都已斑驳脱落,透着一股子破败和阴森。
不用说,这钉子肯定是这家店撒的!
果不其然,四人刚停下没多久,轮胎店里就探出一个脑袋。
贼眉鼠眼地打量着他们。
等了好一会儿,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。
他上身赤裸,露出黝黑的肌肉和狰狞的纹身,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,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。
“咋了哥几个?车胎爆了?”男人走到近前,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。
他故意把“爆了”两个字咬得很重,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
雷雨常年在外跑车,对这种套路心知肚明。
眼下车子动弹不得,只能忍气吞声地问道:“修一下多少钱?”
男人上下打量着几人,见他们开着两辆大货车,估摸着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