袄破破烂烂，像极了从垃圾桶里刚翻出来的衣服一样。
距离老陈失踪，过去也不过一周不到。
为何他的形象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，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但两人也没多想，快步跑了过去。
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老陈的名字。
“老陈！”赵为民朝着老陈挥着手，声音加大了几分，“这里！”
王有为也跟着挥手，声音几乎传遍整个林子。
听到声音的老陈猛然扭头朝他们看来，脸上的毛发与胡须几乎快将他整张脸挡住。
要不是对老陈格外的熟悉，赵为民跟王有为绝对认不出他来。
然而，老陈看到两人时。
眼神里却闪过了惊恐与疑惑，整个人如同木头人一样愣在原地。
直到赵为民跟王有为跑近了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赵为民跟王有为来到老陈的跟前，还没喘匀气呢。
就上下打量着老陈。
然而当他们猛吸一口气的时候，才闻到老陈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臭味儿。
这种臭味儿就像是那种几年没洗澡的乞丐，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。
赵为民觉得自己跟王有为身上满身都是泥巴臭味儿，但也没老陈这个夸张。
他身边简直是不能站人，否则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儿直接给熏晕过去。
王有为这种不讲卫生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，使劲用手扇着鼻子前的味道。
随后往后退了一步，适当与老陈保持距离，“老陈，你掉茅坑里了啊？”
王有为捏住了自己的鼻子，说话都瓮声瓮气的。
然而老陈却是眼神恍惚茫然，一股子没了理智的模样。
他就这么盯着说话的王有为，久久没有回话。
赵为民看他这样子，心头暗道不妙。
这个老陈看起来，比他们熟知的老陈实在是苍老了太多。
“对了！”王有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，赶紧抓起一把雪往自己脸上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