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衣服走过去，就看到妈妈徐红正在做早饭。
徐红见到林然，也愣了一下。
“咋这么早就起来了？”徐红道：“回去接着睡吧，饭好了我叫你。”
林然摇了摇头，径直走到灶台边，负责烧火。
看着往灶孔里面添柴的儿子，徐红鼻头一酸，转过身去，悄悄的擦了擦眼泪。
等到徐红转过身来，林然主动问道：“妈，蒋日白是不是跟隔壁村那个寡妇搅到一起了？”
徐红笑了：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？”
林然道：“前些天去代销点买东西的时候，无意间听到的。”
“是有这么回事，但你莫要出去乱说，这种事情终究不太光彩……”
徐红的话匣子瞬间就打开了，从蒋日白跟寡妇的绯闻开始，说到公社里面那些磨洋工混工分的事情，又提到村长一家的隐藏矛盾。
林然偶尔插上两句，确保闲聊不会冷场。
之所以要这么做，是因为林然很清楚，母亲最需要的，其实就是陪伴。
跟外人东拉西扯，永远比不上跟家里人闲聊来的放松。
因为在家里可以肆无忌惮，在外面扯闲篇还要长个心眼，万一说错话，那自己就要成为别人嘴里的“闲话”。
大概聊了半个钟头，早饭煮好，林大军林多多也起床了。
一家人坐在堂屋吃早饭。
苞谷粑粑，看不到几粒米的稀饭以及昨晚上吃剩下的香菌炒腊肉。
香菌跟腊肉都已经没得了，盘子里面就剩了点油。
徐红把苞谷粑粑掰开，每个上面都蹭一点油，最后那个盘子干净的就跟洗过的一样。
但农闲时候能吃上早饭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。
村里很多人都是不吃早饭，直接去公社等到吃中午的大锅饭的。
“你今天还是要去修牛棚？”徐红边吃边问。
林大军点了点头。
“牛棚修了半个月都还没修好。”徐红道。
林大军叹了口气：“那有啥子办法嘛，公社那几个灾舅子，一天到晚就晓得磨洋工，让他们去砍树，砍了好几天都没砍回来。”
“老子也懒得管那么多，他们磨洋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