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那我要怎么做,您才肯相信我啊?”赵一鸣声泪俱下。
他这次是真真的吓坏了。
赵保田道:“先把借条写了,摁上手印。”
“我写我写。”
赵一鸣擦擦眼泪,拿起纸笔趴在炕沿边儿,写了一串七扭八歪的字。
‘我赵一鸣今天借妈50块钱,下个月还。’
梁春梅扫了一眼,在纸的空白处点了点,“接着写,以后戒烟戒酒,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要上交。不许苛待凤霞和香香,少跟车队的狐朋狗友来往。”
赵一鸣越写越不对劲,抬起头,“妈,我跟那些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咋可能没来往啊?”
别的事情他都能答应,唯独这一条不好办。
他们队长平时看起来挺好相处,其实心眼小得很。
他哪怕少请一顿酒,姓孙的都给他穿小鞋。
“你写就是了。”梁春梅蹙紧眉头。
大不了不在装卸队干了,干一辈子也就那样,任何前途都没有。
赵一鸣‘哦’了一声,把这条写了上去。
这哪里是借条啊,分明是请罪书。
下个月如果还不上这50块钱,妈就敢把他轰出去。
摁上手印的一刻,赵一鸣的心都碎了。
一着急上火他就想抽烟,从裤兜里摸了摸,掏出半盒红塔山来。
赵保田见状,伸手就抢了过来,板着脸,“啥家庭啊,还抽这烟,你装给谁看呢?”
他起早贪黑、没日没夜的干活,都得卷旱烟抽。
老大这都抽上红塔山了,惯他毛病。
赵一鸣苦笑一声,点头哈腰,“爸,妈,我戒烟了,以后不抽了。”
其实这烟不是他买的,是在酒桌上顺来的。
梁春梅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,“老大,是男人就说到做到,你要再敢胡来”
她抖了抖手里的借条,“可别怪妈不讲情面。”
分家,还钱,然后滚蛋。
就这么简单。
赵一鸣点头如捣蒜,“妈,不会的,不会的,以后我啥都听您的。”
解决了这件事,梁春梅默默松了口气。
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