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昏迷中,屋子中浓烈的药味熏的季宴清暗自皱眉。
四处看了一眼,房中书桌上还放着主人没读完的书籍,边上细心的写着批注。
标准的簪花小楷,字迹娟秀,颇有风骨,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练习的。
不知怎么得,脑子浮现堪舆图上宁五批注那字,那字写的像是狗爬一样,大小不一不说,还左右分离,他三岁握笔都不会写成那样。
亏姓傅的还是进士,这么多年竟是没有好好教她习字。他现国子监任职,若是让人知道国子监教谕未婚妻是个白字先生,怕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。
墙上挂着不少画作,四时风物,赏花乐景俱全,有一幅放在最显眼的位置。
因着年代久远,画轴上的绢布都已经褪色了,画的望水亭夏日荷景,湖中是接天莲叶,岸上角落的亭子中,隐藏着个小小的少年身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床上人迷迷糊糊喊了一声,“娘。”
季宴清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女子,面色晦暗不明,“韩姑娘,醒醒,是我。”
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,韩梦澜不可思议睁开眼,“殿下,你终于来看我了,我还以为会这么死去。”
她刚睡醒,激动的抓着他的手。
季宴清皱眉看她抓住自己的手,不动声色抽出来,“三日后礼部会来宣旨,册封你做孤太子良娣。”
韩梦澜被这消息惊的说不出话,喃喃道,“我就知殿下心中有我,我”
季宴清打断她的话,“你好生养着吧,孤有事要回宫。”
起身时腰间的玉佩撞到她手上,韩梦澜开口道,“殿下的这玉佩日日带着,若是能赠予我,得殿下气息庇护,说不得我能好的更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