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官员,即便是有官位在身,又有几分油水。品级低的跟老百姓也没什么差别。如今能去富庶的江南捞上一把,谁不愿意呢?又不是去打鞑子。就是鞑子,上次还被太子给取了二千多首级,打个南京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而此时的兖州府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正在原鲁王府的一间净室中,与刚到的胞弟史可程密谈。房间内只点着一盏油灯,昏黄的灯光下,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。
“皇极门一事,当真如此?”史可法眉头紧锁,手中的茶杯已经凉透。
史可程神色凝重:“千真万确。皇极门之变后,太子已完全掌控朝政。圣上被软禁,每日见臣都有太子心腹在侧监视。”
“荒谬!”史可法猛地站起,茶盏被带得翻倒,茶水洒了一桌。
史可法踱步沉思,眉头紧锁。堂弟从不说谎,这消息必然属实。可太子确实有失孝道,理应废黜,但眼下形势
“皇上膝下就这一子在身边。”史可程仿佛看出兄长心思,“云藩远在大同,路途遥远。永王殿下与五皇子被叛军所困,生死未卜。若废黜太子,谁来继承大统?”
屋内陷入沉默。烛光摇曳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“大哥。”史可程继续道,“太子虽有失孝道,但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。如今朝廷稍安,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。孟子有言: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太子殿下文能安民,武可定国,这难道不是社稷之福?”
史可法依旧踱步不语,脚步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。
“听闻太子殿下乃是太祖高皇帝转世”
“住口!”史可法猛地转身,呵斥道:“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,怎能信这等荒诞之言?”
史可程摇头苦笑。他深知这位兄长的性格,一根筋认定了崇祯皇帝,怕是暂时劝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