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彦玉充耳不闻,又灌了一口酒。酒水顺着嘴角流下,沾湿了他的衣襟。
“正岳,我们走。”他靠在轮椅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
正岳收起长剑,推着轮椅离开酒楼。暮色四合的街道上灯火通明,路过的行人纷纷避让,投来异样的目光。谢彦玉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怜悯和幸灾乐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回到侯府,正安从窗外翻入,低声禀报:“主子,风声早就传遍了圈子。泉城里现在都在传,说您”
“说我什么?”谢彦玉打断他的话,“说我被人打断了腿,成了个废人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无妨。”谢彦玉站起身,目光落在轮椅上,“明日准备一双特制靴子,靴底要加铁片。记住,要做得精细些,不能让人看出异常。”
“是。”
待下人们退去,他独自坐在浴桶中,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的身体。他抬起左手,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红绳上,轻声呢喃:“桃桃”
一根普通的红绳,却是他最珍视的物件。每当看到它,他就会想起那个在月下对他浅笑的女子。
而另一方的深夜,沈桃桃躺在炕上,回想着信中的内容,脸颊微红。她掰着手指数了数:“还差两百两”
这些日子她起早贪黑地做生意,就是为了凑够能去泉城的盘缠,为了能离那个男人更近些。
睡梦中,她又梦见那只总是出现的小猫。梦里的小猫蜷缩在她怀里,毛茸茸的触感格外真实。当她睁开眼,却发现怀里的是谢彦玉。
她猛地惊醒,心跳如雷。低头一看,被子鼓起一块,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,原来是那只调皮的小奶狗不知何时钻了进来。
“你这个小家伙”她戳了戳狗崽子的肚子,小家伙在睡梦中动了动,把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。
窗外传来几声犬吠,远处的大山若隐若现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沈桃桃轻手轻脚地起身,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小狗。她简单梳洗后换上一身利落的衣裳,准备去赶集。
刚走到村口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沈姑娘,要不要搭个顺风车?”
她转身一看,是小桃和程大娘坐在牛车上。程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