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花纹她再熟悉不过,正是谢彦玉书房里挂画上的同款云纹。
谢彦玉的瞳孔微微一缩,他没想到自己布置得如此周密,还是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。
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对我也有意?”沈桃桃咬了咬唇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这段时日,你对我的照顾,对我娘的关心,难道都是假的?”
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,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。谢彦玉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。他能感觉到掌心渗出的汗水,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们先出去说。”他低声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沈桃桃轻哼一声,推着轮椅回到外间。她将从他房里找到的灯盏和那幅画像放在桌上,动作不重不轻,却透着一股不悦的情绪。
桌上的灯盏是她曾经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,而那幅画像上的女子,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裳,连发髻都一般无二。这些细节,无一不在诉说着某个人的心思。
“能开口说了吗?”她双手撑在桌面上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谢彦玉看着桌上的物件,知道再也无法掩饰。他深吸一口气,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轮椅扶手:“是,我确实对你有些好感。”
沈桃桃眼睛一亮,嘴角刚要扬起。屋外传来几声鸟鸣,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她的侧脸上,映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“但是,”他立刻打断她的欣喜,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,“你可知我是谁?了解我多少?”
“那你现在告诉我啊。”沈桃桃不退反进,眼中闪过一丝倔强,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配不上你?觉得我只是个乡下来的丫头,不配入你的眼?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谢彦玉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“过些日子我要回泉城。”
“我把户口迁好了。”沈桃桃从袖中取出户籍木牌,轻轻放在桌上,“去泉城发展我也可以。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,已经打听清楚了进京的路线,还准备了盘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