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字真好看。”她由衷赞叹,目光在他的侧脸上流连。烛光下,他的轮廓格外分明,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谢彦玉身子微僵,悄悄挪开膝盖,耳根泛起淡淡的红晕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有些干涩:“记住笔画顺序了吗?”
沈桃桃心中暗笑,故意摇头:“没看清,能再写一遍吗?”她托着腮帮子,眼睛弯成月牙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这种小把戏,她已经驾轻就熟。
谢彦玉耳朵更红了,却还是提笔重写。这一次,他刻意放慢速度,一笔一画都写得格外认真。墨迹未干,映着烛光泛着微微的光泽。
沈桃桃借机偷看他的侧脸。他写字时专注的样子,总是让她心跳加速。那微蹙的眉头,抿紧的薄唇,无一不透露着认真。忽然,她注意到他通红的耳垂,不禁想起上次在马车上的情形。
那时候,她也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。只不过那次是因为马车颠簸,她不小心跌进了他的怀里。记得他的耳朵也是这样红,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。
手指蠢蠢欲动,想去捏一捏那红透的耳朵,但想到他上次的反应,只好作罢。她知道,这个看似冷静自若的男人,其实内里敏感得很。
“该你了。”谢彦玉递过毛笔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指尖相触的瞬间,两人都是一愣。那一瞬间的触碰,仿佛有电流窜过。谢彦玉迅速收回手,攥成拳头放在膝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沈桃桃接过毛笔,笨拙地提笔。墨点滴落,晕染开来,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斑点。她咬着唇,歪歪扭扭地写完三个字。
对比谢彦玉的字迹,她不禁失笑:“我这字,还不如蚂蚁爬过。”说着,她故意撅起嘴,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。
“多练习就好。”谢彦玉轻声安慰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他急忙移开视线,“去找找那本暗红色的千字文。”
沈桃桃拿着油灯进了卧房。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,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书架。忽然,她不经意碰到案桌上的画卷。
掀开宣纸的瞬间,她愣住了。画中人影,分明就是她自己。那熟悉的眉眼,含笑的唇角,连发髻上的那支玉簪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