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柳三娘笑靥如花，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。
沈桃桃暗自叹息，只得作罢。等以后有钱了再来买吧，她安慰自己。转身时，她又忍不住看了那些八角树一眼，心中盘算着要攒多少钱才够。
刚出门，就与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差点撞个满怀。沈桃桃连忙闪身，却在抬头的瞬间认出了其中一人。
沈雨轩。
她心头一喜，可对方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就走了过去。沈桃桃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头巾，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装扮。
阳光下，沈雨轩的侧脸棱角分明，眉宇间带着几分清冷。他一身月白色长袍，腰间系着玉带，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雅脱俗。
沈桃桃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内。
沈雨轩走进铺子，却突然驻足回望。那道瘦小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熟悉，却又说不上来是谁。
“那人买了什么？”他随口问道，语气依旧淡漠。
“只买了火荚，说是家中有喜。”柳三娘笑着答道，“看着倒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沈雨轩若有所思，却没再多问。他转身走向内院，脚步声在石板上回响。
沈桃桃将辣椒放到空间里，便往青溪镇中心走去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，来往行人熙熙攘攘。她不时停下脚步，打量着各家店铺的招牌。
路过一间书斋时，想起前几日弄坏的画卷，犹豫片刻后走了进去。店内书香四溢，几个文人模样的客人正在翻阅书籍。
“公子要买什么？”掌柜放下手中的账本，热情地迎上来。
“毛笔。”沈桃桃说着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吸引。
“这边请。”掌柜带她来到一排笔架前，“小的六百文，中的八百文，大的要一千二百文。都是上好的狼毫，公子要哪种？”
“什么？”沈桃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，“一支毛笔要这么贵？”
她摸了摸荷包，暗自盘算着是不是该换个便宜点的。可想到那幅画卷的价值，又不敢贸然买劣质的笔。
正踌躇间，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。沈桃桃走到门口，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什么人走过。她凑近了些，认出那是镇上富商李乡绅家的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