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锁门离开,珠玲才慢慢冷静下来。阳光渐渐西斜,透过破旧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她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,还有小贩的吆喝声,这提醒着她外面的世界依然正常运转,而她却被困在这个尘封的角落。
这帮人明显不是善类,从他们谈话的只言片语中,珠玲听出他们是冲着自己哥哥来的。万一他们撕票,自己连哭都没地方哭。想到这里,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。
她仔细环顾四周,这破屋子年久失修,墙纸剥落,露出里面发黄的墙皮。屋里一片狼藉,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,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发霉的气味。
突然,她眼前一亮。
窗户上方的通风窗开着,虽然不大,但对她这个小孩子来说,完全够用了。阳光从那个小窗口斜射进来,像是给她指明了一条逃生的路。
听那几个人说要去寄信吃饭,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正是逃跑的好时机。
她开始研究身上的绳子。绳结看起来很复杂,但系得并不算太紧。电影里都是靠棱角磨断绳子,可这屋里唯一能用的破桌子,她根本够不着。
珠玲只能笨拙地扭动手腕,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,打湿了她的刘海。没想到没折腾多久,绳子就松了。这帮人果然不靠谱,连绳子都系不紧。
她赶紧把手帕吐出来,揉了揉发麻的手腕。房间里堆着一些杂物,她在里面找到一块长木板,小心翼翼地搬到窗户下面。木板上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,但她顾不上这些了。
踩着木板爬上窗台时,珠玲的心跳得厉害。平时她最怕高了,但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。她的手心全是汗,握着窗框的时候一直在打滑。
等她好不容易钻出通风窗,才发现情况不妙。这老房子窗户本来就高,还有台阶,离地面少说也有三四米。她上半身卡在窗户上,只能抓着一个小窗扇,这要是跳下去,非摔断腿不可。
冷风吹过,她打了个寒颤。珠玲有点后悔了,也许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。其实她已经在信里暗示了地址,“平姐”和“安姐”合起来不就是平安街吗?钱珠梁一定能猜到。
但等别人来救,哪有自己逃出去保险?她咬了咬嘴唇,在心里给自己打气。
就在她鼓起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