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无声地摇了摇头。
三人默默离开了现场，找了家小酒馆坐下。珠玲坐在一旁玩着火柴，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。
酒过三巡，大舅终于开口：“珠梁，不如咱搭个小屋子？”
“不行！”钱珠梁重重放下酒杯，“楼必须盖！秦俊杰说得对，要想厂子发展，这一步必须走！”
大舅叹了口气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：“这不是你一句不行就能解决的问题啊。你妈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，铺子都拆了，她整天坐立不安。如果今年房子盖不起来”
“我知道！”钱珠梁打断他的话，“但是退缩不是办法。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，不能回头。”
珠玲看着钱珠梁通红的脸，心里既欣慰又担忧。她知道钱珠梁说得对，但现实的困境却不是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。
夜色渐深，酒馆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。邻桌有人高声谈笑，说着最近工地上的事。
“听说了吗？那个陈经理又在使坏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听说她背后有人撑腰，谁惹她谁倒霉。”
“啧啧，这次盯上了钱家的工程，怕是要出大事。”
珠玲默默听着这些议论，手中的火柴不知不觉捏断了。
老板从后厨探出头，手里还攥着那张大团结，他目光在门口来回扫视，可客人早已不见了踪影。店里只剩下几个零星的食客，筷子碰撞碗沿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“这年轻人”他摇摇头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“倒是个敞亮的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