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死那两妹份儿,我们肯定活不成,你还得忍一忍呀!”
“帅哥,你救救我吧,你千万不要把我扔在路上呀!”
“你放心,只要我在,就会有你的活路!”张俊安慰他,实则心忖道:“光是一个人逃命还危险,再背上这个百十斤的包袱,再有本事,也逃不掉。”
“小刚,天亮前离不开江城,那时只有死路一条。”张俊的车在一个河水湍急的河滩上停了下来,他看着死猪样的赵刚:“求求你,别哼了,万一有人听见……”
然而赵刚的五脏六腑疼得不行,他的呻吟几乎变成了哭泣:“帅哥,救救我呀!”
车门摇下来,夜风拂过,张俊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心中的某种情绪压下去。沉思良久,他突然横下一条心:“我背着你,肯定两个人都跑不掉,眼下惟一的选择只有丢车保帅,与其双双牺牲,不如保全一个。”
于是,他摸出了钉锤,乘无能为力的赵刚哼哼唧唧时,一锤砸下去,赵刚突然惊坐起身,瞪着眼:“张俊,我们是牢友,你不能……”
还未说完,张俊举起铁锤又连砸三下,赵刚便再不能抗议与乞求了。
丢下锤子,张俊吓出一身冷汗,今晚第一次“行动”,女人没搞到一个,却伤几条人命,想想真背时。
他在附近找到一只旧的编织袋,回到赵刚身边,摸摸他的鼻孔,已经没气了。
“死了也好,你这只鬼活在世上有么子味道?你解脱了,我也解脱了。”张俊将赵刚连同那把钉锤一起塞进编织袋,又从附近搬来几块大石头,用一根麻绳封好口,然后,用脚一蹬,便骨碌碌滚进河心。
他洗净身上的泥泞和血迹,踏上了河堤,对沉尸的地方说了一声:“安息吧!”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随后,他戴上帽子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警方于两个月后发现了浮起的编织袋,和袋里面目全非的赵刚,两块大石头及一把钉锤。
至于谁是凶手?一直没能认定。
而张俊则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哈市,继续风花雪月、寻欢作乐,寻找新的猎物。
而他的妻子包惠君,在案发几年之后,才见他一面——再见面时,却是离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