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风霆放下酒杯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发梢滴落的红酒痕迹。
他起身绕过餐桌,皮鞋踏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,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腹擦过耳垂时带起细微的电流:“为什么要制止?”
他俯身时,雪松香水混着红酒醇香将姜晚荞笼罩,“白静那些小心思,我看得比你清楚。”
姜晚荞挑眉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:“所以你就放任她在眼皮子底下折腾?”她忽然轻笑出声,“堂堂厉氏总裁,倒像是故意养着只跳梁小丑。”
倒也不算小丑,至少医术上还是有些成就,只是近些年来,白静的医学研究报告在国际上越来越少了……
有些人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隐姓埋名去了。
“与其我出手让她难堪,不如借你的手。”厉风霆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,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,“你出面,既能断了她的念想,又能帮我挡住那些不必要的麻烦,何乐而不为?”
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唇瓣,那里还沾着未拭净的红酒,“更何况”他顿了顿,眼底翻涌着姜晚荞看不懂的情愫,“看你护食的样子,意外地有趣。”
姜晚荞耳尖发烫,别开脸躲开他灼热的视线:“谁护食了?不过是看不惯她装模作样。”她的声音发虚,却在厉风霆的低笑声中愈发没了底气。
男人突然将她按进椅背,掌心撑在她两侧,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:“晚荞,”他唤她名字时喉结滚动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唇上,“以后这种事,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他俯身轻啄她嘴角的酒渍,“想教训谁,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