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般倾泻,精准浇透白静的丝绒长裙。
“啊!”白静尖叫着跳开,湿冷的酒液顺着胸前渗进裙摆,钻石项链沾了酒渍变得黏腻,狼狈地贴在皮肤上。她看着自己胸前晕开的大片酒渍,又看看姜晚荞无辜眨动的眼睛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故意的!”
“抱歉,手滑了。”姜晚荞扯下湿透的披肩,语气平静地抽出纸巾擦拭指尖,“白管家这身高定礼服,送去干洗店应该能救回来。不过这酒渍”
她顿了顿,看着白静几乎要爆出火星的眼睛,“听说丝绒遇酒容易掉色,尤其是这种深v设计啧啧,可惜了。”
厉风霆放下刀叉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,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白管家,去楼上换件衣服,别着凉了。”
白静咬着牙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,却在看到厉风霆递来的羊绒毯时,彻底泄了气——那毯子正是姜晚荞刚进门时,厉风霆亲手为她披上的同款。
自己原以为,自己是不同的……
原来那是厉风霆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罢了……
“是,厉爷。”白静攥紧湿漉漉的裙摆转身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愤愤的声响。
她冲进二楼卧室,撕下拉链时才发现,酒液早已将里面的衣服染成深紫,那颗精心粘贴的人造钻石也掉了一半,狼狈地粘在地毯上。
楼下传来姜晚荞低低的笑声,混着厉风霆温柔的回应。
白静趴在梳妆台上,看着镜中自己花掉的妆容和湿透的礼服,突然抓起香水瓶狠狠砸向墙面。玻璃碎裂声中,她想起姜晚荞倒酒时那精准到毫米的“手滑”,才后知后觉地明白——这场较量里,她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。
姜晚荞将沾着酒渍的餐巾丢进骨瓷盘,清脆的碰撞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枭。
她抬眸望向坐在主位的厉风霆,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红酒杯杯脚,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晃出细碎光斑,倒映着他眼底未尽的笑意。
“你就这么看着?”姜晚荞歪头,指尖无意识划过餐刀锋利的刃口,“既不制止我泼酒,也不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?”她的声音裹着夜色的凉意,却藏不住字里行间的好奇。
她不相信厉风霆看不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