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静僵在原地,看着厉风霆自然地为姜晚荞擦去嘴角的酱汁,看着姜晚荞接过红酒杯时,两人指尖相触的默契。
她精心布置的烛光、特意挑选的性感长裙、甚至连黑松露都是厉风霆曾提过的喜好,此刻却像个拙劣的笑话。当姜晚荞拿起刀叉,刀刃反射的光映出白静扭曲的脸——她分明看见,姜晚荞嘴角那抹极淡的、带着嘲讽的笑意。
“这道鹅肝酱不错。”姜晚荞舀起一勺,故意看向白静,“是用佩里戈尔黑松露做的吧?白管家真有心。”她的语气天真,却让白静攥紧了餐巾。
厉家的食材向来由专属厨师团队采购,这罐限量黑松露,分明是她今早趁姜晚荞不在时,偷偷塞进冰箱的“惊喜”。
可是现在,全部都被姜晚荞品尝了……
那本该是属于自己和厉爷之间的用餐的!
凭什么啊?
这到底凭什么?
白静很是不服气!
水晶吊灯在餐碟上投下细碎光斑,白静端起勃艮第红酒瓶的指尖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。
不行!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!一定要找机会更加接触到厉爷!
她侧身靠近厉风霆时,酒红色丝绒裙的深v领几乎滑到腰间,人造钻石在胸间晃出刺目光点,故意倾身的弧度让丰盈曲线险些溢出裙料:“厉爷,这瓶82年的拉菲”
“也给我倒一杯吧。”姜晚荞推开骨瓷汤碗,指尖轻叩水晶杯沿。
她垂眸擦拭银质餐刀的动作不疾不徐,刀刃反光里映出白静骤然僵硬的表情,“怎么?白管家是看不起我,还是觉得这杯酒不该由你倒?”
空气瞬间凝出冰棱。
白静攥着酒瓶的手青筋微跳,余光瞥见厉风霆搁在桌下的手正悄悄按向呼叫铃。
她深吸一口气,绕过长餐桌走向姜晚荞,刻意放慢的步伐让裙摆擦过餐椅发出暧昧声响:“姜四小姐说笑了。”红酒注入杯中的弧线优美,她却在递出时“手滑”,酒液溅湿姜晚荞的羊绒披肩。
“哎呀!”白静惊呼着抬手去擦,指尖却故意蹭向姜晚荞锁骨。
姜晚荞猛地后仰,餐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,与此同时,她“不慎”撞翻白静手中的酒瓶——深紫色酒液如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