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门被甩上的瞬间，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炸开。
“我……”
厉初尘下意识想要解释……但是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好说的，还是看着姜晚乔离开了……
厉初尘盯着门板上晃动的倒影，后知后觉地发现指尖还残留着推搡时触到的温度。
姜晚荞转身时眼底破碎的光突然涌进脑海，他踉跄着扶住床头，喉间泛起一阵酸涩——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？明明在地下室被囚禁时，每一次绝望到极点，最先想到的也是她带着救援队踹开门的模样。
但是这一切都好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……
自己好像并没有发生危险……
“自己可真是疯了……”一种无力感从厉初尘身上发出……
“初尘哥哥。”甜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姜司遥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。
她穿着淡粉色的病号服，胸口绷带渗出的血迹洇湿了领口，却像朵带刺的玫瑰般艳丽。她环住厉初尘的腰，脸颊贴着他后背轻轻蹭动，“别为她难过，她就是喜欢装可怜……”
厉初尘浑身僵硬，机械地想要挣脱，却被姜司遥抱得更紧。
她的发丝扫过他手腕的旧伤，那里还留着铁链磨出的疤痕。“你受伤了吗？”姜司遥突然惊呼，翻转他的手掌，指尖抚过结痂的伤口时，睫毛上沾着虚假的泪珠，“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……”
这句话像根钢针扎进厉初尘太阳穴，记忆突然变得模糊。他记得被囚禁时的恐惧，记得姜司遥举着刀的疯狂，可此刻那些画面却像被蒙了层雾，连姜晚荞焦急的面容都开始扭曲。
他用力按了按额头，姜司遥却顺势将他转过来，温热的唇贴上他冰凉的嘴角：“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，现在有我在。”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阳光穿过她垂落的发丝，在厉初尘脸上投下细碎阴影。姜司遥的香水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，他突然想起催眠时医生反复念叨的话语，头痛欲裂的瞬间，所有挣扎都化作徒劳。
他伸手回抱住眼前的人，掌心触到她背后同样的绷带，恍惚间竟分不清这伤口是惩罚还是勋章。
“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？”姜司遥仰头望着他，瞳孔里倒映着他逐渐软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