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静弦眼底翻涌着猩红血丝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!
她猛地挥手,藏在暗处的黑衣保镖如恶犬般窜出。
姜司遥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架住双臂,西装下摆扬起的瞬间,他踉跄着跌入泳池,溅起的水花在灯光下碎成银珠。
姜晚荞发出一声惊叫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。
她挣扎着去抓池边扶手,却被另一名保镖揪住长发,整个人倒栽进水中。池水瞬间漫过头顶,气泡咕噜噜地从她口鼻中冒出,染着酒红甲油的手指徒劳地拍打着水面。
泳池里,姜司遥像条离水的鱼般拼命扑腾,金丝眼镜早已不知去向,领带缠住脖颈越勒越紧。
她呛了几口水,咸涩的池水灌进喉咙,四肢渐渐失去力气,整个人慢慢往下沉。孟静弦站在池边,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闹剧,水珠从她发梢滴落,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“姜司遥,我只是帮你一件事情罢了,不用感谢我……”
说完,孟静弦就带人离开了……
姜晚荞呛着池水浮出水面,湿漉漉的睫毛还挂着水珠,“咳咳……”
头顶突然罩下大片阴影,她抬眼便撞进厉初尘浸透寒意的黑眸里,男人拽着她后颈衣领将人提上岸的动作,像拎起只落汤猫。皮革手套蹭过她锁骨,带起细密的战栗。
厉初尘随手扯下西装外套丢在姜晚荞身上,转身时衣角扫过她泛红的脸颊,带着雪松香气的体温还残留在布料里。
池水倒影里,姜晚荞裹着男人外套还在发愣,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进领口,而她脖颈处还留着被厉初尘拽住时的红痕,刺得姜司遥眼眶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