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黑雾之中，是被隐去的少年身影，跟另一道碎裂的影子。
裴玄看着水幕。
半晌，他唇角微勾，“或许，还真有。”
柳梦澜眼睛一亮，“谁，哪位同道中人？”
裴玄问：“师兄，确定尸体处理得干净？”
“干净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，不过这术法面对高境界的话，可能会留下一点痕迹，但是再搭配一道翻土诀，担保一点问题都不会有，除非对方掘地三尺一寸寸去找。”
“但。”
柳梦澜声音森冷：“便是找到了又如何，已经是碎片了。”
裴玄颔首，“那就行。”
柳梦澜听着不对，“真的有人用？”
裴玄淡声说：“我今天见到一个，不过是疑似。”
“没证据。”
柳梦澜咂咂嘴，“原来这世上的天才不止我一个啊，真想见见这个小伙伴，交流一下。”
裴玄面不改色，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通灵阵法断了。
安静的山巅，裴玄一个人看着通灵阵捕捉到的画面，而他抬手一挥，画面又换了一个。
却见是另一个角度的通灵鸟。
虽没有靠近，却也能清楚地看到沈南舟打碎了陆长亭。
裴玄手指轻敲虚空，眼下空间界内，归元门的人还在四处寻找，想要找到陆长亭。
连带着还有逐月派的寻踪鼠。
“罢了。”
裴玄淡声说完，起身迈步，消失在了山巅，而人再出现，是在空间界内，裴玄站在古林内。
那一头被兽环套着的血蟒就在附近，感受到了外来者的气息，猛然睁开眼，可裴玄抬指在虚空轻点。
“别捣乱，我没耐心。”
血蟒浑身颤抖，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树梢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。
裴玄抬步走了过去，行走间，前方土地翻起，哗啦啦一下，在裴玄面前凝聚成了一个碎片人形。
裴玄扫了一眼，淡声道：“拳法虽好，但对快突破元婴的人，到底还是疏忽了一点。”
那黑色的魂光包裹着碎片，不断挣扎。
裴玄看着缠绕着它的黑光，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