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。
这些截然不同的说法,犹如一团团迷雾,将李自成等人笼罩其中,让他们越听越迷茫,越听越觉得这其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。
明明讲述的是同一个地方、同一批人,可评价和说法却有着天壤之别。
李自成从沉思中缓缓回过神来,长吐了一口气,声音沉稳地说道:“前面就是唐县县城了,等我们到了县城,自然就能知晓真实情况。”
听到这话,徐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,说道:“希望那圣教教主是个好说话的人。要是真如传说中那般,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,那咱们想要达成目的,可就难如登天了。”
林啸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那浓密的络腮胡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冷笑,说道:“哼,在朝廷那帮人的嘴里,咱们和圣教又有什么区别?还不都被说成是喝人血、吃人肉,无恶不作的强盗土匪。”
徐伟愣了两秒,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,放声大笑起来。
他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边笑边说:“没错,没错,在朝廷眼里,咱们和圣教确实没什么两样,哈哈哈。”
笑着,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凶狠与恨意。
李自成看着这一幕,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若不是被生活逼迫得走投无路,谁又愿意踏上这条充满危险的造反之路呢?
在义军中,大多数都是些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,或是被朝廷残酷迫害、走投无路的可怜人。
一时间,三人仿佛被一种沉重的情绪所笼罩,都没了说话的兴致。
他们骑着马,顺着夕阳的方向,继续前行。
一刻钟后,终于来到了唐县附近。
远远望去,唐县的城墙并不高大雄伟,整个城池规模也不算大。
然而,相比唐县县城本身,更吸引他们目光的是县城外的景象。
只见数以万计的白色帐篷密密麻麻地排列着,宛如一片浩瀚无垠的白色海洋,沿着唐县县城向远方蔓延而去。
秋风徐徐拂过,营帐随风轻轻摆动,恰似层层白色的浪花在翻滚涌动。
哪怕相隔甚远,他们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从营帐内传来的喧闹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