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牧的牧羊人。就如同为牧场主放牧的牧人,难不成还能是牛羊的救世主?”
“可笑至极。”
“不过是帮着牧场主管理牧场,为其收割更多财富的人罢了。”
“自古以来,治国之道就一个道理,那便是如何用最小的成本从百姓那里掠夺最多的财富。”
“正如魔教教主所言,不过是欺、蛮、横。”
“选择欺骗,只因欺骗成本最低。”
“当谎言无法维系,或者被人戳破,那就得动用野蛮手段。”
“可动用野蛮需要军队,军队又需钱粮。”
“这些钱粮可都是皇上、贵族已经收上来的,属于他们的钱粮。”
“现在用这些钱粮去供养更多军队压迫百姓,进而掠夺百姓财富,岂不是本末倒置?”
“咳咳咳。”
唐文书说到此处,情绪愈发激动,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,脸也因咳嗽变得通红。
刘景明见状,赶忙起身,脚步匆匆地端起唐文书的茶杯,双手递过去,脸上满是关切,轻声安抚道:“大人莫要激动。”
唐文书接过茶杯,微微颤抖的手将茶杯送到嘴边,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。
茶水入肚,他才感觉好了一些,长舒一口气,苦笑着摇头道:“真是老了,大不如前了。”
刘景明双唇微张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可看着唐文书此刻略显疲惫的模样,原本伶牙俐齿的他,竟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唐文书歇息了数秒,缓过神来,继续说道:“就说当今天下,陕北山西乱成这般模样,皇上会不知道缘由?”
“他当然知道,而且比谁都清楚。不就是因为百姓食不果腹,朝廷税收太重。”
“但那又如何?”
“他在乎吗?”
“他自然在乎,可在乎的是朱家的天下,而非万民的福祉。他但凡真的心系百姓,又怎会不明白当下最要紧的是让百姓休养生息,给百姓一条活路。”
“可他又是怎么做的?”
“在北方大兴土木,耗费巨资妄图开疆拓土,夺回被清国占去的疆土,对内不断加税。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功业,是朱家的天下,从来都不是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