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缓缓的起身,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那你们先吃饭吧,我回去想想法子!”
楚自横看常钧儒那有些佝偻的背影,微微的叹了口气。
心想老头也是为了岗卫营着想,不是为了自己吃饱。
给人家说那些话,也的确是有点过分。
可现实就是现实,自己也没闲着在想法子喂饱大家的肚子。
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,算什么程度吧。
富国华几个人吃饱喝足才离开,村里的六婶便提着半袋子的花生来了。
楚自横记得六婶。
当时自己跟刘幼晴结婚时的被子都是六婶给亲手缝的线。
短短几年的时间,六婶的头发都已经变得花白,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。
那半面袋子的花生就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,连腰都佝偻的直不起来。
他急忙迎上前,热情的笑道:“六婶你咋来了?快到屋!”
刘幼晴也拽住六婶那干巴巴的手,笑道:“六婶,我还说这几天去看看你呢!”
六婶把花生放在了炕上,带着细密汗珠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丝丝的笑容。
她缓缓的笑道:“你们这是才吃了饭啊,我这腿脚现在也不行,一到冬天连门都出不来!”
“我就一直听说你们两口子的日子过的好,这连缝纫机都买上了啊!”
“自横你现在也不喝大酒了吧!”
楚自横哈哈一笑道:“早不喝了,现在就正了八经的过日子,六婶你这么晚了咋还过来了呢?”
六婶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道:“这不是我去年种了点花生,都晒干了,我给你们拿来点!”
“我儿媳妇前几天才给我生了个大孙子,现在没奶水,我心思来问问你们两口子,看看能不能借我一旮沓肉,我回去给儿媳妇吃,让她有点奶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