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
她手指停在第三颗纽扣的位置,也是恰好在胸口上方一点点的位置。
棠溪不好意思了,便朝着闻九渊扬起下巴:
“你转过去。”
闻九渊明显无法理解。
他们是夫妻。
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,看她脱个衣服怎么了?
但他看棠溪实在是不好意思,便没有争执,转过身去,背对着她。
他站在靠门和墙的位置。
这一站过去,倒像是在面壁思过。
偏偏他背影高大端肃,连投落在雪白墙壁上的阴影都要比旁人深沉清晰几分。
这样的背影倒是和小孩子才会有的面壁思过,格格不入。
棠溪被自己的想象弄得笑出来。
闻九渊耳朵动了动:
“笑什么?”
棠溪脱口而出:
“笑你……听话!”
其实她想说的是“很乖”。
可话到了嘴边,还是发现不适宜,便改成了“听话”。
意思还是那个意思。
闻九渊自然察觉到她话里的未尽之意。
但他没有一直追问,而是问棠溪衣服弄好没有。
棠溪低头看了看:
“好了。”
她脱掉衬衣,留了件贴身的小背心。
两条雪白如羊脂白玉的手臂露出来,上面泛起的淡淡淤青便显得尤为刺眼。
棠溪自己看到时,都吓了一跳。
没想到她就是用力撞了两下,结果把手臂撞出这么一大块淤青。
也不知道她皮肤是不是豆腐做的,才这么容易伤着。
她又是无语,又是懊恼。
“其实也没事……”
她有些心虚地辩解着。
闻九渊一言不发,就是黑眸郁色浓酽,像是压抑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棠溪为自己辩解的话就这样低落下去,最后干脆闭嘴不说了。
“等等。”
闻九渊暂时出了房间。
不到五分钟便回来,手里拿着一瓶药油。
他额间有层薄汗,脸颊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