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还在京城吗?”趁着检查的间隙,韵莹看着吴丽问道。她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在问一个普通的老朋友。
陈阳摇头苦笑。京城的生活太累了,即使月入上万,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,依然是社会最底层的蝼蚁。那里有太多无奈和心酸,他不想再提。
“回来也好,那边太累。”韵莹说着,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。她的目光在陈阳和吴丽之间游移,似乎在确认什么。
“听说你当了警察?”陈阳有些意外,记忆中的才女,如今竟成了女警。他还记得当年韵莹在文学系时的风采,没想到最后选择了这样一条路。
“嗯,工作时间不固定,很多时候都不能陪伴佳佳。”韵莹看了眼吴丽,轻声说道。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,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歉意。
“我这有些药酒,改天给你送点。”陈阳说完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吴丽。他看到吴丽的表情依然平静,心里却莫名有些愧疚。
韵莹心里一酸,他连自己妻子在场都忘了吗?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,似乎一点都没变。
她不知道,陈阳和吴丽其实只是报恩与求助的关系。此刻的吴丽,依然保持着她一贯的清冷,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
看着吴丽淡然的样子,韵莹只能苦笑。曾经在校园里也算才貌双全的她,如今却连一点竞争的勇气都没有了。她只能搂紧自己的儿子,在这份失而复得又终将失去的痛苦中,寻找一丝慰藉。
宋武亮敲着办公桌,目光在两份病例上来回扫视,眉头越皱越紧。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鸟鸣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三十多年行医生涯中,这种罕见的遗传病症他仅见过三例。而今天,竟然同时遇到两个。更让他感到命运弄人的是,这两家人他都认识。
“宋医生,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韵莹坐在对面,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眼睛里满是焦虑。
经历了太多次失望,她已经不敢再抱太大希望。每次看到儿子在人群中独来独往的样子,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,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,都像无形的刀子,一次次刺进她的心里。
“别着急,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