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雍东侯为何没与你同行?”
“跟着我太危险,他年纪大了,没必要日夜兼程。”西陵侯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,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皇上嘴角抽了抽。这家伙倒是会替人着想,就是说话太直白了些。他放下茶盏,又问:“安陵粮草又是怎么回事?”
西陵侯挑眉,脸上露出几分狡黠:“皇上,微臣额外运送双倍物资去前线,您打算赏赐什么?”
“朕赏你五十大木板如何?”皇上瞪眼,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。
“皇上说笑了。”西陵侯一本正经道,“微臣方才迁入新宅,全家上下都盼着我回去掌控局面。”
皇上气得把茶盏往案上一放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这个皇帝就很清闲不成?每日要处理的奏折堆积如山,还要应付朝中这些个不省心的大臣。
西陵侯继续道:“微臣运往前线的物资是陛下吩咐的两倍。这多出来的,是在安陵府衙"借"来的。安陵府衙没告状,毅国公还让臣别污蔑自己。臣想来想去,不如就说是自掏腰包买的吧。这般也算是倾家荡产救国了。”
皇上差点气笑了。此贼掳掠朝廷物资已久,好容易援助前线一回,居然还敢来要赏赐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皇上感动了?”西陵侯笑问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“此事等雍东侯回京再说!”皇上咬牙道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
皇上沉默片刻,最后正色道:“你拆毅国公府望月楼,朕不反对。但其他地方,不可胡来。”
西陵侯意味深长地看了皇上一眼,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:“陛下欲铲除毅国公,还想保全毅国公府,莫非心里还有别的打算?”
皇上一怔,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,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。
“就算当年失踪坠崖的大少爷还活着,毅国公不除,他可能回归宗族吗?”西陵侯的声音低沉,字字句句都直击要害。
皇上沉默了。窗外传来几声鸟鸣,打破了文渊阁内的寂静。西陵侯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袍:“皇上若无其他吩咐,臣告退了。”
皇上摆了摆手,目送他离开。文渊阁内只剩下袅袅檀香,和那一室难解的心事。
沉香轩内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