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没生气?”南安郡王小心翼翼地问,筷子在碗边轻轻敲击。
“没有啊。”
“令慈气度不凡。”安国公府大少爷由衷赞叹。
沈小少爷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,“你们不了解我母亲,她不生气要么是真不生气,要么是气到极点了。”
“能分辨出来吗?”
“分辨不出来。”沈小少爷摇头,“要看我大哥能不能把事情解决。解决了就是真不生气,没解决那就是火冒三丈。”
夜里,沈小少爷非要和他们一起睡,“我还小,你们别踹我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。
“放心,不会的。”南安郡王信誓旦旦地保证。
然而到了半夜,南安郡王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这个睡相奇差的小祖宗,把所有人都踹了个遍。他揉着被踹疼的腰,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信小孩子的话了。
第二天训练时,几人因为没睡好,被武师打得鼻青脸肿。汗水混合着血迹,在训练场上留下点点痕迹。
“专心!”武师的怒吼声回荡在训练场上,“你们这些少爷,连最基本的注意力都无法集中!”
他们相视苦笑,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的睡相竟如此可怕?
更糟的是,等他们梳洗完毕外出,发现沈毅又和毅国公世子赌上了。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,却无人知道这场赌局的严重性。
这一次,沈毅输掉了西陵侯府!
消息传来时,几人正在茶楼喝茶。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,却驱散不了他们心中的寒意。
“他疯了吗?”萧煜一拳砸在桌子上,茶杯随之跳动,水花四溅。
南安郡王望着窗外的街景,声音低沉,“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计划。”
“什么计划需要把自己的家都输掉?”东乐侯世子摇头,眼中满是担忧。
晨光微熹,醉月楼外人声渐起。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,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玉京又迎来了一个繁忙的清晨。
毅国公世子踏着得意的步伐离开醉月楼,手中的欠条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。他时不时抬手抚摸那张薄薄的纸,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。
“世子爷,您可真是太厉害了!”跟随在身后的小厮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