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远闻言,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,眼中渐渐有了光芒。
与此同时,毅国公府。
侯爷正在服药,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。忽有人送来一封战报,他展开一看,重重一拳砸在桌上,茶盏震得跳了起来。
“又是西陵侯!”他咬牙切齿,眼中满是阴鸷。
“这封战报不必呈报皇上,”他冷声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送信的人,好生安置。”
“是自己人送来的,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下人恭敬应道。
不多时,送信人带着赏银离开毅国公府,却并未回边关,而是径直奔向皇宫。他的脚步匆匆,却稳健有力,显然胸有成竹。
文渊阁内,檀香缭绕。
“皇上,前线再传军情。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。
“快传!”龙椅上的身影微微前倾。
当喜公公质问为何信不用信筒封装时,送信人直言不讳:“信是一式两份,另一份已送去毅国公府。”
“大胆!”喜公公震怒,声音都变了调,“你究竟还认不认圣上!”
送信人神色淡然,仿佛早有准备:“在下是西陵侯的人。”
一句话,让喜公公哑口无言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最后这个“大胆”的送信人,不但没受处罚,反而得了一百两赏银。
喜公公站在殿内,神情恍惚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百两银子的重量。这笔赏给西陵侯手下的钱被皇上强行要求他出。喜公公既有无奈,又有些许不甘。
西陵侯的人送信回京,不是先进宫复命,反而先去了毅国公府。给毅国公的信用精致的信筒装着,给皇上的却随意得很。这反常的举动让喜公公心生疑虑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西陵侯曾打断毅国公的肋骨,还抢了五百匹战马,喜公公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一伙的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。
“唉。”喜公公轻叹一声,从袖中取出一百两银子递给送信人。他的动作略显迟疑,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送信人恭敬地接过银子,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:“多谢皇上和喜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