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看清药方上的内容时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“抄佛经”三个大字赫然醒目,下面还详细注明了数目:六百六十六篇。
“放肆!”王嬷嬷猛地将药方拍在桌案上,“太后病重在榻,你们就给开这种荒唐方子?这是把太后当什么了?”
躺在榻上的太后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眼中怒火喷涌。她正要发作,却见太医们不慌不忙,神色如常。
“回禀太后,”为首的太医向前一步,垂首道,“此乃喜公公从"别处"求来的偏方。据说极为灵验。”
那个“别处”两字咬得极重,意味深长。太后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她如何能不明白这“别处”是什么地方?前些日子她在定国公府大少奶奶给喜公公的药膏中做了手脚,导致皇上三日卧榻不起。虽说最后皇上拿毅国公出气,但那点惩戒与皇上受的罪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。
这药方,分明是皇上变相的惩罚。让她抄经书,替大周祈福,替皇上消灾。这惩罚看似轻巧,实则暗含玄机。
太后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:“好一张药方,哀家甚是满意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,“有劳太医们费心了。”
太医们如释重负,连忙告退。
与此同时,乾元殿内。
“皇上觉得那药方开得如何?”喜公公眉飞色舞地问道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。
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倒是学会给人开方子了,这本事是从玉华山大夫那儿学来的?”
喜公公讪讪一笑,不自觉地搓了搓手:“回皇上的话,玉华山的药方确实独具匠心。”他承认,这主意确实是受了定国公府那对主仆的启发,尤其是那个胆大包天的丫鬟。
“皇上,玉华山的药方还有许多”
“朕现在最大的心病,”皇上揉了揉眉心,打断了喜公公的话,“是那丫头。对了,西陵侯那边为何没有消息传来?”
喜公公一愣,随即意识到确实好几天没收到消息了:“皇上放心,毅国公那边也在盯着,若有异常早就弹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