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某个势力,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。”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两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书生正被一群下人簇拥着往外走,与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迎面相遇。那青年肩上还沾着灰尘,袖口打着补丁,衣衫虽旧却干净整洁,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书卷气。
“婶娘快看,那就是孟清远。”苏玉华的眼睛一亮。
顾氏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去。只见那孟清远面对两位锦衣华服的同年,神色平静,举止从容。
“孟兄!”其中一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书生热情地打着招呼,“魏大人设宴为我等接风洗尘,孟兄何不同去?”
“是啊,孟兄。”另一位着淡黄色长衫的书生也附和道,“魏大人在吏部任职多年,若能得他赏识,日后入仕可就顺畅多了。”
孟清远微微一笑,却是摇头:“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。只是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天底下白捡的便宜,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孟兄此言差矣。”藏青色锦袍的书生急道,“这不过是寻常的人情往来”
“在下粗人一个,不懂这些弯弯绕绕。”孟清远轻轻拱手,“二位请自便。”
说罢,他便从容地绕过二人,径直走向楼梯。
顾氏看得入神,轻声道:“这小子,倒是个性情中人。”
苏玉华见顾氏来了兴致,忙道:“婶娘有所不知,这孟清远啊,前几日吴党的人来请他,他一个都没应。人家说他不识抬举,他却说"宁可独木桥上走,不愿人情网中游"。”
“哦?”顾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可不是么。”苏玉华继续道,“他在汴城没什么亲朋,就住在这客栈的丁字房里。为了省钱,连茶水都是自己烧。每日天不亮就去码头做苦力,晚上回来还要读书。这样的苦日子,旁人早就受不了了。”
顾氏沉默片刻,眼中浮现出往事的痕迹:“当年将军也是这般。那时候多少人笑他不懂变通,如今”
她没有说完,但苏玉华明白她的意思。如今宋将军已是朝中重臣,那些当年笑话他的人,现在还不是要低头哈腰地巴结。
“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将军年轻时的影子。”顾氏又道。
苏玉华听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