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瞎子,那女人什么德性,如今还能看不出来?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显然对大长公主还有几分余怒未消。
“我还以为母妃还被她蒙在鼓里呢。”柳婉婉故意道,“刚才在府上,母妃说话可是客气得很。”
马车经过一处不平的路面,轻轻颠簸了一下。惠太妃扶着车壁,不耐烦地瞥了柳婉婉一眼:“你懂什么?总要有人唱红脸白脸,难不成真跟她撕破脸不成?”
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:“那女人在那些夫人面前最会搬弄是非,若是传出去哀家的坏话,那可如何是好?”
柳婉婉没有接话,低头认真数起银票来。都是整整齐齐的一百两面额,崭新的票面上墨迹清晰。她随手抽出一张递给站在一旁的刘嬷嬷:“这是赢来的银子,给您讨个彩头。”
刘嬷嬷愣在原地,布满皱纹的手有些发抖:“王妃,这这可是一大笔钱呢。”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,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份厚礼。
“嬷嬷伺候母妃这么多年,母妃赢了银子,自然该分您一份。”柳婉婉笑着说,目光中带着几分善意。她注意到刘嬷嬷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“你这是何必呢?”惠太妃不悦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,“她在哀家身边这些年,吃穿用度哪样短过?都这把年纪了还带这么多钱在身上,怕是要被人骗去。”
刘嬷嬷却已经笑逐颜开地收下了银票,连连道谢。她那双浑浊的眼睛亮得惊人,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。
柳婉婉看在眼里,心下了然。这位太妃平日里虽然不会亏待身边人,但想来也不会主动给赏赐。
某些家伙就这德行,对外人大方得很,对自己人反倒计较起来。就像那些富商,在外面一掷千金,回到家里却要跟妻儿算计柴米油盐。
她低头把剩下的银票收好,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现在还是个“外人”。至少在这位太妃眼里,她还不够亲近,反倒能得到更多好处。
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似乎是经过了一处集市。惠太妃见刘嬷嬷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忍不住又说:“你瞧瞧你,这些年哀家可曾亏待过你?”
“太妃待老奴极好,从不曾短缺什么。”刘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