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老奴觉得,皇上这道口谕,未必是真要您入宫。”他语气沉稳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柳婉婉坐在檐下的藤椅上,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。阳光透过檐角照在她的侧脸上,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。她的神色平静,仿佛在思考什么。
“我也这么想,若真要我入宫,一道圣旨便是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珠上的纹路,眼神略显深邃。
陈管家踱步到廊柱旁,欲言又止:“可这三个月期限”
“就跟要把我嫁出去似的。”柳婉婉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落在远处的庭院。
苏嬷嬷端着茶盘从内室走来,小心翼翼地将热茶放在小几上。她看了看柳婉婉的神色,忍不住开口:“小姐,老奴总觉得这事蹊跷。这些日子,进出府上的人多了不少,怕是都打着什么主意。”
柳婉婉端起茶盏,轻轻吹散茶面上的热气:“蹊跷之处在于父亲的诏书。”她抬眼看向远处,“若我嫁人,夫婿可承父亲爵位。”
陈管家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:“诏书上还提到可从旁支选子侄培养继承”
“所以皇上是不想让柳家人继承?”柳婉婉接过话头,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。
院中一阵风过,老梅树的枝条轻轻摇晃,几片枯叶随风飘落。
“若真如此,那这三个月期限”苏嬷嬷面露忧色,手中的帕子揉搓得更紧了。
“怕是早有人选。”柳婉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珠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苏嬷嬷急得直跺脚:“若要招赘,那可得慎重!这男人啊,得了好处就变卦的多着呢!老奴见得多了,那些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,背地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。”
“就怕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。”陈管家叹了口气,“柳家的家业,可不是一般人能守得住的。”
柳婉婉望着手中的佛珠,这是母亲留下的。佛珠上的纹路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,却依然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度。
她记得母亲的嘱托,希望她能平安喜乐,找个好人家安稳过日子。母亲说这话时,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,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幸福的未来。
可她心里清楚,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。
西陲一战,她立下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