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层金边。
林守平站在门口,踌躇了片刻才走近。
“你敢说你不是去山上野了?”
母亲头也不抬,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,却掩不住关切。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依旧在鸡窝里摸索着,动作熟练而轻柔。
林守平听着这熟悉的语气,心头泛起一丝暖意。这样的对话,从小到大不知重复过多少遍,每一次都让他感受到家的温度。
院子里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潮湿气息,混合着泥土的芬芳。
“娘,你怎么老觉得我在外面瞎混?”
他故意拖长了声音,像个撒娇的孩子。
母亲的手停顿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林守平却突然凑到她耳边,压低声音说:
“钢筋指标的事情搞定了。”温热的呼吸拂过母亲的耳畔,带着一丝得意。
“当真?”母亲猛地转过头,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她手上沾着的泥土在围裙上蹭了蹭,全神贯注地看着儿子。
“不光搞定了,还卖了个好价钱。”
林守平拉长语调,故意卖着关子。他能感觉到母亲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那是期待的表现。
母亲这才彻底放下手中的活计,仔细打量着儿子:
“说吧,卖了多少?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“两千五。”林守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数字,眼角却忍不住流露出笑意。
“啥?”
母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力道大得让林守平有些吃痛,“你再说一遍?”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引得院子里的鸡群惊慌地四散。
“两千五百块。”林守平重复道,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母亲的眼睛瞪得滚圆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随即板起脸:
“钱呢?拿出来我看看。”她的眼神里透着怀疑,仿佛在说“你小子别想糊弄我”。
“这个”林守平支支吾吾,不自觉地后退半步。
“果然是骗人的!”母亲气得举起手就要打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失望。
林守平连忙后退一步,解释道:
“钱放在王医生那儿了。”他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