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在其中,听着周围人的议论。
“听说了吗?钱公子那事”
“嘘,小声点,这种事传出去不好”
“我看啊,这是报应”
陈雨加快脚步,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。钱明远不是善罢甘休的人,他一定会查到底。
回到家中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陈雨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县衙的灯火,陷入沉思。钱明远的事,在这个小小的西砚县,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面对。
夜幕低垂,星光点点。陈雨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去准备晚膳。
晚饭时分,陶然带回来一道陈雨十分熟悉的菜。
陈雨望着桌上那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,眉头微蹙。阳光透过窗棂洒落,为这道菜镀上一层金边,更显得诱人可口。然而此刻她的心思却不在这美味上。
“这不就是咱们月溪酒楼的招牌菜吗?西湖酒楼把这道菜学去了,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偷吗?”陶然站在一旁,语气中带着愤慨,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剑柄。
陈雨轻轻摇头,目光落在那道菜上,神色平静,“一道菜而已,做得好自然有人买,做得不好自然无人问津。与其在这里生气,不如想想如何把酒楼重新开起来。”
陶然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却被陈雨的淡然打消了火气,叹了口气,“陈姑娘说得对,是我太冲动了。”
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,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。陶然的思绪不由得飘向前些日子的事。那时钱明远仗势欺人,差点酿成大祸,她原本都想去把那登徒子给结果了。谁料这局面大反转,不仅陈姑娘平安无事,月溪酒楼的名声反倒因此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“陈姑娘,我今日出去时听到不少人都在打听咱们酒楼何时开业。”陶然脸上浮现出几分自豪,“大家都说,能让墨六爷都赞不绝口的酒楼,一定非同寻常。”
陈雨轻轻点头,“酒楼总不能一直这么关着,得赶紧装修完成,准备正式开业。我想请墨六爷帮忙。”她的声音有些迟疑。
“可是”陶然面露难色,“苏公子最近在试药,身子虚得很,怕是不方便出面。”
陈雨沉默片刻,起身整理了下衣裙,“我去找钱婆婆商议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