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雨薇听到开柜门的声音，忍不住往门缝里瞥了一眼。看到那些特供商品，她咬紧了下唇。这些东西，她求了钱志强好几次都没要到。
等林玉环离开办公室，赵雨薇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林玉环没有多想，带着等在楼下的林雅芳直奔二中。路上，妹妹一直低着头，时不时偷瞄姐姐几眼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玉环问。
林雅芳犹豫了一下：“姐，你现在真的很厉害。”
林玉环笑了：“什么厉害不厉害的，就是运气好。”
“才不是运气。”林雅芳摇头，“我记得你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，连饭都顾不上吃，晚上还要赶工。”
林玉环沉默了。那段日子确实不好过，但她从来没后悔过。
二中校长室里，郑弥得正在批阅文件。听到敲门声，他头也不抬地说了声“进来”。
“郑校长。”
郑弥得抬起头，看到林玉环，立刻笑了：“又是哪个亲戚要转学？”
“我二妹。”林玉环笑着介绍站在身后的林雅芳，“她在乡中学是年级前三。”
郑弥得眼前一亮。优秀的学生，谁不想要？他接过林雅芳的成绩单，仔细查看起来。
“成绩确实不错。”他点点头，又看向林雅芳，“你想上哪个班？”
林雅芳怯生生地说：“听姐姐的。”
郑弥得笑了：“那就高二（3）班吧，韩老师带的重点班。”
办完转学手续，姐妹俩回到镇上租住的小院。院子里，杨辉正在整理货物。看到林玉环，他惊喜地喊道：“林姐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？”
林玉环看着地上堆着的的确良半袖和内衣，蹲下来帮他检查质量。每一件都要仔细看过，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。
“就剩这最后五十件了。”杨辉说，“明天就送去供销社。”
林玉环点点头：“以后货源会更充足，你的工作量会加重。每件衣服我给你加一毛钱提成。”
杨辉愣住了。一件一毛，一个月四五百件，那就是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，眼眶有些发热。
“林姐”
“去忙吧。”林玉环拍拍他的肩，“明天还要早起送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