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，想着家里公婆那边内衣也应该做的差不多了，林玉环叫过小姑子，准备回村里看看。 天一天天的冷了，一出门就看见寒风肆掠，雪花纷飞。林玉环和顾敏如踏着积雪，艰难地向村里走去。姑嫂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雪地上格外清晰。
"这天气真要命，"林玉环低声抱怨，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，"才十一月就这么冷。"
终于到了家门口，韩巧云听见动静，连忙迎了出来。"快进屋暖和暖和。"
屋内，炉火正旺，几个妇人围坐在一起，手中的针线活儿不停。林玉环搓了搓冻僵的手指，目光落在那堆布料上。
"妈，做得怎么样了？"她问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。
韩巧云笑道："放心吧，都按你说的做着呢。"
林玉环点点头，心里稍稍安定了些。她知道，这些内衣可能改变她的处境。正想着，院子里传来马蹄声。
顾建文赶着马车进了院子，车上载着一个大衣柜。"老四，这是从哪儿买的？"韩巧云一边帮他解绳子一边问道。
"家具厂，"顾建文咧嘴一笑，"一百八。"
看着那镶着大镜子的衣柜，林玉环只是笑了笑，对于这些非生活的必需品，林玉环一向是不怎么看重的。。
几天后，方长山和钱雅芳从外省回来。林玉环做了一桌子菜，请他们来家里吃饭。
席间，方长山谈起了高考的事。"这次考试，成绩参差不齐啊，"他摇头叹气，"及格的没几个。"
钱雅芳接过话头，"有的考生连试卷都是白的，真是浪费机会。"
林玉环听着，心里一阵忐忑。她知道，自己的命运就悬在这次考试上。
终于，到了放榜这天。林玉环早早起来，却是没有胃口。顾敏如见状，主动提出陪她一起去看榜。
两人刚出门，就遇到了丁晨。三人一同向放榜处走去。
远远地，就看见一片红色的海洋。无数人挤在榜单前，有人欢喜有人愁。林玉环站在人群外，突然不敢往前走了。
知青们聚集在布告栏前，神色各异。林玉环站在人群边缘，双手紧握，指尖微微颤抖。她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上来回扫视，心跳如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