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。他走进帐篷,喜宝立刻扑进他怀里,小小的身体还带着轻微的颤抖。
“父王,郭叔叔什么时候能醒?”喜宝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玉医娘子说他没事,很快就会醒来的。”东凌琛轻声安慰,大手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。帐篷外传来阵阵马蹄声,似乎又有新的伤员被送来。
“玄陵国的人太坏了!”喜宝把脸埋在父亲颈间,声音带着哭腔。他的小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襟,仿佛害怕他也会像郭叔叔一样受伤。
东凌琛叹了口气:“你以后就懂这些了,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疲惫。
“那为什么非要打仗呢?”喜宝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,眼中满是困惑。
东凌琛轻轻擦去他的眼泪,一时无言。帐篷外的喧嚣声似乎更大了,混杂着伤员的呻吟和医者的呼喊。
夜色渐深,营地里的火把一盏接一盏地亮起。苏雨烟在各个帐篷间穿梭,为伤员换药、施针。她的身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影子。
霍青端着一碗热汤走进帐篷:“你该休息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,“我来守着郭将军。”
苏雨烟摇摇头,继续配制药物:“他现在最危险,我得看着。”她的手指有些发抖,显然已经疲惫不堪。
“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。”霍青皱眉,“至少喝点汤暖暖身子。”
就在这时,郭子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鲜血。苏雨烟立即扔下手中的药碗,冲到床前。
“霍青,快去叫宁王!”她一边给郭子宁把脉,一边急声说道。脉象紊乱,显然伤势又有恶化的迹象。
帐篷外的风越来越大,掀起的帘子发出啪啪的响声。
次日,北风呼啸,一队人马缓缓驶出宣平侯府。
苏晨靠在车厢内,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。晨光微熹,天际泛着浅淡的青灰色,如同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。他的眼底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疲惫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窗边沿。
五年了,他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整整五年,见证了太多的明争暗斗,看透了太多的生死离别。那些暗地里的较量,明面上的争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