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就不公平，”钱婷婷继续说道，手指微微颤抖，“如果潘秘书真的想进修，为什么不早点申请？”
孙副主任脸色难看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，“小钱，你这话”
“老孙，”陶副主任及时打断他，转头对钱婷婷说，“小钱，你先回去吧，晚上正常去考试。”
钱婷婷点点头，转身离开了综合处。走廊里空无一人，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，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知道，自己今天算是彻底站队了。本来她不想这么早卷入综合处的派系斗争，可有些事由不得她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钱婷婷望着窗外发呆。供销社综合处里的水，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。
四个副主任，表面和气，背地里却各怀心思。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，她这种小职员，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的棋子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钱婷婷独自一人去了食堂。往常和她一起吃饭的同事们今天都躲得远远的，显然是不想卷入这场风波。
她夹了几口菜，却觉得索然无味。隔壁桌有人在小声议论，时不时往她这边瞟几眼。
“听说了吗？钱婷婷和潘秘书要竞争夜校名额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？潘秘书可是孙副主任的人”
“可不是嘛，这下有好戏看了”
钱婷婷充耳不闻，继续吃着自己的饭。她知道，从今天起，她在供销社的日子不会太好过。
下午的工作时间过得异常缓慢。钱婷婷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工作，可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晚上的考试。
终于到了下班时间，钱婷婷收拾好东西，准备去审计局参加考试。
刚到考场，就看见了潘秘书。他西装革履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，正和几个考务人员说说笑笑。
果然。她就知道，孙副主任既然敢在会上提这事，就一定会把潘秘书塞进来。这是面子问题。
钱婷婷坐在考场里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钢笔。
潘秘书环视四周，很快就发现了钱婷婷，立刻趾高气昂地朝她走来。
“钱秘书，真是巧啊。”潘秘书站在她桌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听说今天的入学考试题目可不简单，就你这个高中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