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刚刚还看见他在办公室”
话未说完,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。湿冷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,那触感就像是浸泡在冰水中的尸体。
她僵硬地转过身,看到了阿南血肉模糊的半张脸。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滴落,眼眶深陷,里面蛰伏着不属于人间的幽光。
“不不”
她拔腿就跑,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但那恐怖的身影如影随形,无论她跑得多快,始终与她保持着相同的距离。
场景再次转换。
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,刚送完女儿去学校。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阴影,秋风卷着落叶在空中飞舞。
脚步声在身后响起,由远及近。她从玻璃橱窗的倒影中看到,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正跟在她身后。
她加快脚步,拐进一条小巷。男人也跟了进来。她躲在拐角处,掏出防狼喷雾,手心全是冷汗。
当男人走近时,她猛地冲出去按下喷雾。但男人纹丝不动,五指如钢箍般扣住她纤细的咽喉。帽子掉落,露出一张被烧毁的狰狞面孔,皮肉外翻,眼窝深陷。
她拼命挣扎,终于挣脱开来。不远处停着一辆公交车,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。
上车后,她松了口气。车厢里空无一人,只有她一个乘客。
车子开进了漆黑的树林,浓密的枝叶遮蔽了月光。她隐约觉得不对劲,抬头看向后视镜。
司机转过头,竟是那张可怖的鬼脸。
每一次死亡的幻觉都让宓溪的命数线下降五点。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额头布满冷汗,呼吸急促。这些幻境如此真实,每一次死亡都带来真实的痛感。
就在命数线降到20点时,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。
哒、哒、哒。
像是有人在悠闲地逛街,脚步声均匀而从容。
血魔邪尊环顾四周,眼前空空如也。那脚步声依然不紧不慢地靠近,仿佛在戏弄它。
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根绣花针,针尖闪烁着寒光。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宓溪的额头,又迅速拔出。
咔嚓一声,仿佛什么东西断裂了。
宓溪猛然惊醒,大口喘息。恐惧的迷雾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