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纸人的鬼姥拉得更加扭曲。光线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,让人不寒而栗。
宓溪的心猛地一沉,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流下,浸湿了衣衫。
她看到血魔邪尊头顶的数字发生了变化:600点。
这意味着封印已经被解除,它恢复了全部实力。数字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。
糟了!
之前被她消减的血量全部恢复,现在的血魔邪尊已经完全觉醒,远非她能对付。那股强大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想要再次消减它的血量,恐怕还没等她得手就已经命丧黄泉。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心头,让她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
宓溪当机立断,转身就跑。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,像是敲击在死亡的鼓点上。
可无论她如何奔逃,回头总能看到那队纸人就在身后十几米处,不紧不慢地跟着。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
它们不撞人也不撞物,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追着她。纸人的脚步声整齐划一,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。
宓溪咬了咬牙,停下脚步。她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,但眼神依旧坚定。
她转过身,直视着血魔邪尊,想要从它头顶的文字中找出什么破绽。月光下,那尊神像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。
然而那行字纹丝不动,就像是刻在命运之书上的判决,无法更改。
宓溪心急如焚,却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。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那种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
奇怪的是,血魔邪尊也停在原地,迟迟没有动手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它才重获自由,本该迫不及待地将这个追杀自己的人碎尸万段。可看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的女子,它心中竟升起一丝迟疑。
这女人的术法邪乎得很,难道她已经准备好了对付自己的后手?那种平静的表情下是否隐藏着什么致命的陷阱?
它警惕地打量四周,愣是没瞧出啥问题。夜风吹过,卷起几片枯叶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