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都走后,大祭司立即从密室中取出一个红木盒子。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,散发着淡淡的灵气。
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各种奇异的灵具。有的闪烁着金属光泽,有的散发着幽幽光芒,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。
大祭司的手在灵具上方徘徊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最终,他从中取出一枚青铜铃铛,铃铛上刻着古怪的符文,看起来年代久远。
“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宓溪手中握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厉鬼,穿行在幽深的街道上。
四周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,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,将鬼姥拉得老长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,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,更添几分诡异。
这座北都,此刻仿佛成了魔渊。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着门窗,像是在抵御着什么不详之物。零星几盏还亮着的霓虹灯在风中摇曳,发出细微的嗡鸣声。
她能感受到手中厉鬼的颤抖越来越剧烈,那种颤抖透过皮肤传递到她的骨髓里,让她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厉鬼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周围的温度骤降,地面上甚至结出了一层薄霜。
抬眼望去,前方不远处,一队纸人正抬着软轿缓缓前行。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,脚步却异常整齐。月光下,那些纸人的鬼姥扭曲变形,在地上蜿蜒爬行,仿佛活物。
宓溪眯起眼睛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她的目光在软轿和纸人之间来回扫视,试图找出违和之处。
之前见到的血魔邪尊塑像明明是实体,抬轿的纸人走得沉稳有力。可此刻,那软轿却轻飘飘的,仿佛里面空无一物。轿帘随风轻轻摆动,露出里面漆黑一片的空间。
手中的厉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不停地朝她磕头作揖,眼中满是恐惧。它那张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哀求,似乎在恳请她放它离开。
宓溪松开了手,那厉鬼立刻钻入黑暗中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味,刺激着她的鼻腔。
就在这时,前方的队伍停了下来。纸人们整齐划一地转过身,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软轿的帘子无风自动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一道诡异的光线从身后照来,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