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宓溪坐在床边,感觉一团乱麻在心头缠绕。她想起辉沧说的话,又看看手中的照片,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。
如果爷爷真的终身未娶,那这个叫洛琳的女子又是谁?为什么会有她襁褓时的照片?还有她的父亲,究竟是什么人?
宓溪握着照片,久久不能平静。她必须找到真相。但眼下,她连从何查起都不知道。
宓溪把爷爷留下的东西重新搜寻了次,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件物品。老旧的木箱里,一件件承载着记忆的物品静静躺着:泛黄的照片、褪色的书信、磨损的玉佩她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,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与洛琳有关的蛛丝马迹。
宓溪靠着墙壁坐下,目光落在那堆遗物上,心中泛起一阵酸涩。她摩挲着手中一张老照片,照片上的爷爷正值壮年,笑容温和。
“爷爷”她轻声呢喃,眼眶微微发热。
夏蝉的鸣叫声透过窗户传来,忽远忽近。宓溪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——隔壁的七叔在这里住了几十年,说不定知道些什么。
宓溪轻车熟路地推开七叔家虚掩的门,就看到老人正躺在竹椅上打盹,手里还握着一把紫砂壶。
看着这熟悉的场景,宓溪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她弯腰从院子里摘了根狗尾巴草,蹑手蹑脚地凑近,轻轻在七叔鼻子下挠了挠。
“啊嚏!”七叔打了个大喷嚏,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“谁?!”
看清是宓溪,七叔立刻板起脸:“臭丫头,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皮!若不是目前还不是你的对手,非得像小时候那样打你手心不可。”
“七叔~”宓溪笑嘻嘻地在他身边坐下,顺手给他倒了杯茶,“我给您泡茶。”
七叔接过茶杯抿了一口,眯着眼睛打量她:“有事?”
“嗯。”宓溪收起笑容,“七叔,我想问问你可曾遇见过家母?”
七叔的手顿了一下,茶水溅出几滴在衣襟上。他放下茶杯,眼神闪烁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我想去见她。”宓溪直视着七叔的眼睛。
七叔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傻丫头,你们都没见过几面,何必呢?”
“不管怎样,她都是我